糟糕历史第四季

　　文/Jonathan Mingle；龚思量 　　根据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的第六次评估报告书，全球变暖可能引起一系列的物种转移，引起极端的气候事件、传染病蔓延、粮食不足等灾害。在当前动荡的形势下，世界最大的粮食仓库之一的乌克兰的种植受到了冲击，气候问题是否会进一步加剧其他地区的粮食问题已经成为迫在眉睫的挑战。本文刊登在《纽约书评》上，作者Jonathan Mingle著有《火与冰：灰、团结与世界屋脊上的生存》。 　　2010年，俄罗斯西部和东欧遭遇了严重的干旱和热浪。大火袭击了整个地区，气温急剧上升，莫斯科的天空变暗，放射性尘埃进入了乌克兰切尔诺贝利附近的大气。大火无法忍受俄罗斯工作人员的重担。包括乌克兰在内的至少12个国家向俄罗斯提供了消防员和物资援助。同年10月至今，有5.5万多名俄国人因野火造成的高温和空气污染而死亡。这是记录以来最严重的高温事件之一，研究人员得出结论，之后气候变化使这种状况出现的可能性急剧增加。 　　2020年7月25日，俄罗斯的级诺达尔地区受干旱影响水稻产量有减少的倾向。 　　2022年2月28日，政府间气候变动专门委员会（IPCC）发表了最新的第6次评价报告书。可以理解，战争新闻没有时间去回顾这份报告的内容。坏天气的消息已经瘫痪了。IPCC的另一个大规模报告书中包含哪些新闻？由67个不同国家270名作者组成的IPCC第2工作组发表的冗余无聊而密集的技术报告，碰巧是人类历史上最充满悬念的文件。正如气候活动家在推特上说的那样，“一切真的很危险”。 　　2010年俄罗斯的热浪是IPCC的作者标记为“应该关注的原因”（Reason for Concern）的“极端天气事件”（或者，用报告书特有的语言称为“RFC”）。根据超过3万4000件的发表的研究，作者将“127个不同地区和世界的风险”分成5个不同的RFC类别，包括“独特而受到威胁的生态系统”（白化的珊瑚礁和消失的高山冰川）和“大规模的单一事件”（南极西部的冰盖崩塌，或者亚马逊变成大草原）。至少，可以说这些改变地形的事件是越来越频繁发生和令人担忧的。但是，如果读者能按报告书的意图性平板语言和混乱数字的话，在3675页详细审查的报告书中，存在着一系列更小、容易想象的恐怖。报告书中充满了不确定的未来，读者可以把报告书作为开放式的“选择自己冒险”版本的“安静的春天”来阅读，或者正如安东尼奥·古雷斯联合国秘书长在报告书发表当天所说的那样，将其视为“人类充满苦难的地图集”。 　　其中一些痛苦正在发生：世界人口近一半每年都经历着长期的水资源不足。虽然也有还没有发生的苦难，但是已经逃不掉了。到2050年为止，由于海面上升，10亿人将面临在居住地附近遭遇沿海洪水的风险。随着世界变得更加温暖，人们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有着更高的“自信”，这些状况的细分程度更加明确。科学家们在上一次IPCC评价后的6年里获得了更强力的照相机镜头。它们提供了一个高分辨率的视角，可以看到自己生活的自然和物质世界是如何萎缩自己，变成了天空。世界变得更混乱、更丰富、更难认识。 　　惊人的发现：地球上一半的物种移动到两极，转移到陆地的高海拔地区。这可能会产生我们今天几乎无法想象的结果，其中一个结果是金枪鱼、鲷鱼、鲷鱼等鱼类的活动范围与热带地区相距甚远，传统的渔业和几十亿人依靠这些鱼类获得蛋白质的人的营养前景将发生变化。 　　传染病也在蔓延。在非洲和南美的高海拔、凉爽地区，由于蚊子从来没有横行，预计疟疾会增加。更多的雷姆病通过丹尼向北移动了整个北美。越来越多的登革热、kinkokenya、中国河病毒在南欧蔓延。攻击树木作物、谷物、蔬菜的害虫和病原体也占领了新的领土。每年平均以2.7公里的速度向极地前进 　　同时，随着气温的上升和降水模式的变化，一些重要的主食作物的种植范围也在逐渐变化。到2100年为止，现在用于农业和畜牧业的土地预计将从8%减少30%（这取决于气候变暖的容许程度）。世界上约10分之1到3分之1的农田被砍伐，导致了大规模的“气候不适宜”。 　　阅读这些场景一页又一页，可以引发“幽闭恐惧症”。当熟悉的动物、植物、森林、有助于人类舒适的温度区域发生巨大变化时，人们感到无处可逃，无法避免悄然产生的风险，人们受到压迫，没有空间。 　　大部分报告书都概述了“根据适时且周密计划的适应，有可能避免的伤害”。但是，有报告说，人类和其他物种能够适应的物理变化有着严格的限制。如果不更加认真地减少排名的话，温室效应将成为三次（我们现在正走上这条轨道）的门槛。在重要器官衰退之前，人体所能承受的热量是有限的。预计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居民将迎来更多的夏天。这几天在阳光下工作或者在室外工作是很危险的。温带地区也免不了。如果世界变暖3度的话，到2100年为止将有9万欧洲人死于高温，预计气温将是上升1.5度时的3倍。 　　对于极地地区和山区的物种来说，另一种硬度限制很近，生理上无法适应较高的温度，也没有时间移动到极地和海拔。直接消费“气候空间”，灭绝。气温超过2度的话，主要生物群落的迁移和物种的灭绝的可能性就会提高。现在，“最理想的”温室效应状况（1.5度）正濒临9%的陆地和淡水物种的灭绝。但是，如果世界气温上升到3度的话，IPCC推测最大29%的陆地和淡水物种有濒临灭绝的可能性。 　　2019年7月30日，格陵兰的伊拉利撒特气候变化对格陵兰岛产生了深远影响。当地的天气异常温暖，很多冰河都融化了。 　　在气温上升3度的世界里，蜜蜂等传粉者是最具威胁性的物种之一。在更热的世界里，传粉者的活动窗口和植物的开花时间（花粉发生的时间）的重叠被破坏的可能性很高，对两者都非常不利。蜜蜂可能会在我们其他更大的关注背景下静静地嗡嗡地响，但这种幅度的下降是不容忽视的。超级产品的价格标签上也会显示，在营养不良的死亡率统计中也会显示。IPCC推测：“完全消灭传粉者的话，世界的水果供给减少23%，蔬菜减少16%，坚果和种子减少22%，营养不足的人口和营养不良相关的疾病显著增加。”。 　　特别是世界粮食体系所面临的威胁是多方面的。干旱、害虫、极端天气、洪水、热浪会导致作物减产，可能会影响世界供应链。这份报告中很多结论并不令人惊讶，但人们担心气候变化会减缓农业生产率的增长。1960年以来，机械化和其他现代农业技术的出现（植物育种、化肥、灌肥的这种倾向现在正在减弱。自1961年以来，气候变化有可能使北美农业生产率的增加下降12%。在非洲，其增长减速了34%。 　　气候变化已经成为不平等的催化剂，一部分国家削弱了人民扶贫能力。从1991年到2010年，由于气温上升和降雨减少，非洲各国的人均GDP减少了13.6%，世界贫困国家和富国的差距扩大了。气温超过2度的话，非洲全体的粮食生产量开始后退。 　　这些减少的长期平均数令人失望，但报告中最紧迫的信息之一是对极端事件抱有恐惧。低概率极端事件具有潜在的“连带下游效应”，可以跨越国家和生态系统的界限，发生这些事件的可能性持续上升。第16章中包含详细说明了2011年泰国洪水对世界经济的影响的信息图表，这是最近的灾害，可以作为预兆。洪水造成813人死亡。泰国为美国、欧洲、日本的汽车和电子行业造成半导体生产过程混乱，阻碍了其他重要产品的生产。因此，美国汽车制造商的生产大幅推迟，提高了世界个人电脑硬盘驱动器的价格。 　　电子零件的供给受到冲击无疑是很严重的，损害了很多人的生活。但是，对世界粮食系统的冲击是完全不同的。试着考虑一下这个报告书所说的“多重粮食仓库的失败”的前景吧。从澳大利亚到阿根廷，世界粮食生产区越来越容易受到多重冲击：害虫、旱灾、极端高温。世界某个地区极端的天气事件会扩散到外面，可能会影响远地区的主食供应。与气候变化造成的供给中断相比，新冠疫病给世界的供应链带来的冲击可能比较轻微。2007年和2008年，俄罗斯的粮食产量较低，澳大利亚处于其严重干旱和长期热浪之中。结果，在40个国家抗议了面包的价格。 　　值得注意的是，乌克兰和俄罗斯共同组成世界粮食仓库，占世界小麦产量的四分之一。乌克兰是世界上最大的向日葵种油出口国之一，也是玉米和小麦的出口国。2010年极端的夏天，两国农业部门遭受了严重的损失。由于干旱，俄罗斯政府担心本国人民的粮食问题，禁止出口小麦。乌克兰因农作物减产限制了小麦和玉米的出口。受此影响，世界小麦价格上涨了27%。埃及很大程度上依赖这两个国家的粮食进口，食品价格高涨加剧了埃及的动荡，2011年推翻了胡思·穆巴拉克总统30年的政权。 　　2022年3月15日，工作人员拿到了黑麦谷物。乌克兰的冲突冲击了世界粮食市场，粮食价格上升，食品价格上升。 　　出现了世界粮食供应链的脆弱性。一位著名的农业经济学家预测，目前的形势“将给世界粮食市场带来我出生以来最大的供应冲击”。乌克兰今年的种植将受到目前冲突和俄罗斯化肥和其他资源供应中断的影响。土耳其、埃及、苏丹是许多依赖俄罗斯和乌克兰小麦的国家之一。据世界粮食计划署执行主任大卫•比利说，在发生动摇之前，世界粮食计划署的一半小麦是从乌克兰购买的。这个粮食仓库有助于我们养活世界；他在呼吁和警告中说：“包括也门、埃塞俄比亚、叙利亚在内，还有很多其他国家。”。 　　全球供应链和大宗商品市场很复杂。但是，小麦和其他大宗商品的谷物价格高涨的结果很简单。更多的人遭受饥饿，招致更多的贫困，招致更多的政治不满。 　　比起报告书中记载的“应该关注的原因”的极端事件和个别影响更令人不安的是，很多影响的到来比预想的要快，海洋学者们似乎特别害怕海洋物种急速移动到两极，在赤道附近留下“生物多样性的谷”，害怕两极变化的速度。北极的永久冻土层融化，南极的冰架也变薄了。 　　温室效应气体排放的每一天都在加速向这些不可逆和可预测的灾害系统转变，这是气候稳定的基础。正如报告书的主要作者之一所说，我们的大气层“正在服用掺杂了化石燃料的兴奋剂”，加速了向黑暗混乱的未来发展。作者在对决策者的概括中总结道，“在适应和减速方面，需要协调性的全球行动，任何进一步的延迟都会使我们失去缩短、迅速关闭的机会的窗户，无法为所有人提供宜居、可持续的未来”。 　　第6回评价的下一期报告书将于4月发表。这个目标集中在缓和上。我们知道减少排放的方法有很多，但是人类的未来被石油、天然气、煤炭的持续依赖所破坏。世界需要尽快转移到清洁能源。 　　自从32年前IPCC发表第一份报告以来，对该政策的回应一直很失望。但是，只要领导希望，他们就能迅速且坚决地行动。欧盟委员会刚刚宣布，今年计划削减某个国家进口的天然气65%，迅速扩大可再生能源和能源效率。 　　正如洪水泛滥的河流越过河岸，开辟新的渠道一样，现在的世界形势有可能影响能源投资的选择，将在今后几十年内形成社会。问题是，各国是利用这个机会走向再生可能，还是因为提高自己的石油和天然气的生产量而后退。例如，由于一些拱形石管道（Keystone-XL）的恢复而引起的混乱是不应该令人吃惊的，但是有可能会淹没更理性的声音。 　　如果IPCC的最新警告能归结于单个箴言，那么使化石能源的使用倍增是严重的错误。3月初，乌克兰参加IPCC的代表，气象学者和气候学家Switlana Krakovska表示，目前的形势并不是分散对防止气候灾害的紧迫性的注意力，而是希望加强对气候灾害的集体关注。她说：“在建设有气候恢复能力的未来上，希望世界坚持到最后。”。人类引起的气候变化和现在的形势有着相同的根源--化石燃料和我们的依赖。 　　责任编辑：沈关哲 　　校正：实施方式375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