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条军规

　　 　　1、得克萨斯人 　　这真是一见钟情。 　　初次见面的时候，约瑟连对从军牧师狂热地恋爱了。 　　约瑟连因为肝痛住在医院，他的肝痛不是黄疸的征兆，正因为如此医生们才会头痛。如果那个是黄疸病的话，他们有对症性处方药的方法。不转换成黄疸，症状消失的情况下，可以出院。但是，他的肝脏疼痛总是拖拖拉拉的，怎么也得不到黄疸病，真让他们困惑了。 　　每一个人的早上，总是有三个男医生来检查病房，他们都很健康，一副认真的样子，尽管眼睛不好，但一开口总是滔滔不绝。和他们一起来的是同样健康，不笑的Duct护士。约瑟讨厌的病房护士中有一个她。他们看了约塞连病床的床脚上的症状记录卡，焦急地问了肝痛的状况。听了他的话还是老样子，他们好像很生气。 　　“我还没大便呢？”那个上校的军医问了。 　　看到他摇头，三位医生换了脸色。 　　“再给他吃一粒药。” 　　道特护士在便条上做了医生的指示，4个人去了下一个病床。没有一个喜欢塞连的病房护士。其实，约瑟连的肝脏早就不痛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医生们也没有怀疑过。他们只是怀疑他早就大便了，不想告诉任何人。 　　约瑟住在医院里也不缺什么。吃饭还可以，每次吃饭都会被送到病床上，还可以吃多余配给的新鲜肉。下午热的时候，他和其他的病号可以喝冰果汁和冰巧克力牛奶。除了医生和护士以外，没有人打扰过他。每天上午，他检查信要花一点时间。然后他什么也没做。我一整天躺在病床上消磨时间。他在医院过得很舒服，但是这样住也很简单。他的体温一直是华氏一百度。和舞巴相比，他很开心。舞巴为了取那个人在病床前带来的食物，不得不多次把自己扔给狗吃屎。 　　约塞连决定留在医院，停止了在前线战斗。从那以后，他去给所有的朋友写信，说自己住院了，但是没有提到理由。有一天，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给每个朋友写信，告诉他们要完成相当危险的飞行任务。“他们正在招募志愿者。虽然任务很危险，但是必须有人来做。我完成任务回来后，会给你写信。”但是从那以后，他没有给任何人写过信。 　　按照规定，病房将校的病员必须检查所有士兵的病员的信，士兵的病员只能在自己的病房里。检查信真的很无聊。 　　知道士兵的生活只比军官有趣一点，约瑟连很失望。一到第一天，他就兴致勃勃了。于是，他想方设法发明了各种诡计，为这无聊单调的工作增添了色彩。有一天，他宣布将信中所有的修饰词“处刑”。这样一来，他审查的信中的副词和形容词都消失了。第二天，他又开始了对冠词的战斗。第三天，他的主意更高了，把信里的一切删掉，只留下了冠词。他认为，玩这样的游戏可以引起更多的机械线性张力，使信件主旨更加普遍。不久，他又涂了落款部分，但正文一个字也没动。有一次，他删掉了整整一封信的内容，只留下上面的“亲爱的玛丽”，信下写道：“我想念你，美国的从军牧师A·T·塔普曼”。A・T・塔普曼是飞行营的随军牧师的名字。 　　当他在这些信上想不出什么主意的时候，他开始攻击信封上的名字和地址，信手拈来，把所有的住宅和街道的名字都抹掉，好像把大城市抹掉了，好像他是神一样。第二十二条军规规定，审查员必须在自己检查的所有信件上签名自己的名字。几乎没有读过信。如果是没见过的信，他在自己的名字上签了名。如果看过的话，他写了“华盛顿・欧文”。之后，这个名字写腻了，就改成了“欧文华盛顿”。信的审查引起了巨大反响，在一部分养尊处优的高级官员之间引起了不安。 　　结果，刑事搜查部假装患者住进了病房。军官们知道他是刑警搜查部的人。他经常听说欧文和华盛顿的军官。而且，第一天的话，我不想审查信。他觉得那些事实太枯燥无味了。 　　约塞连这次住的病房很好。这是他和舞巴住的最好的病房之一。这次和他们在同一病房的战斗机大尉的飞行员，24岁，蓄着稀疏的金黄色胡须。 　　这家伙在隆冬完成飞行任务的时候被射击，坠落在亚得里亚海，但是平安无事，没有感冒。因为已经是夏天了，所以没有被飞机击落，而是得了流感。约塞连右侧的病床上的主人是被疟疾吓到半死的大尉，这家伙被蚊子咬到屁股上，现在把脉埋在床上。约塞连的对面是舞厅，中间隔着通道。与丹巴邻接的是炮兵大尉，现在约斯再也不和他下棋了。这家伙围棋下得很好，每次和他玩游戏总是兴趣无穷，但正因为兴趣无穷，反而让人觉得他被当成了傻瓜，所以约瑟连后来就不跟他下棋了。过去德克萨斯州出身的有教养的德克萨斯人，看起来像电影明星，比起无产者更有爱国心。 　　流浪汉、娼妓、犯罪者、堕落分子、无神论者、下流人、有产者，也就是上等者，应该获得更多的票数。 　　那天，他们把得克萨斯人送到病房的时候，约塞连删除了信。那天虽然很热，但是很安静，所以没关系。暑气笼罩着屋顶，闷热得房间里没有声音。舞女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人偶的眼睛一样，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他拼命想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方法是培养自己的忍耐力。看到舞巴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而这么努力，我想约塞连已经断气了。德克萨斯人被安放在病房中央的床上。不久，他开始直抒高见。 　　舞厅站了起来，他兴奋地喊：“我中了你。”。“的确，我知道是什么变少了，我一直都知道是什么变少了。我知道这是什么变少了。”他用力地在手掌上拳击。他断言“缺乏爱国精神”。 　　“你说得对。”约瑟朝他喊叫。“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正如你说的，热狗，布鲁克林玉米蛋糕，妈妈的苹果派。我们都在拼命地工作，但谁在为别人尽力呢？又有谁在为别人拉几张票呢？”那么就卖命吗。如果没有爱国精神，就不会有那样的事。也没有爱国心” 　　约塞连左侧床位的准尉漠不关心。“谁在胡说八道？”他厌烦地听了一句话，马上翻身，继续他的睡眠。 　　德克萨斯人温和豪爽，实际上很受人欢迎。但是，三天后，谁都不能原谅他了。 　　他总是让人心乱，浑身不自由，心里厌恶，所以大家都躲着他。除了全身被包着的士兵以外，他完全动不了，全身缠着石膏和纱布，双臂已经没有用了。他晚上没人注意就偷偷地被送到了病房。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病房里像他一样的人变多了。他的外观真奇怪。两臂垂直上吊，用铅陀悬空固定，只见黑色的铅舵牢牢地挂在他身上。他左右胳膊肘内侧的绷带上缝着装有拉链的嘴，纯净的液体从干净的瓶子流入了体内。他在腹股沟的石膏上安装了一根固定的锌管，连接细长的胶管，将肾脏排泄物不滴到地板干净的封口瓶中排出。地板的瓶子满了的话，从肘部内侧向体内运送液体的瓶子就会变成空的，这两个瓶子马上被交换，液体再次流入体内。全身裹着这白色石膏和白色纱布的士兵，在身上只看到了一个。那是一个嘴巴张开肉绽开的黑洞。 　　那个士兵安居在德克萨斯人旁边的病床上。从早上到晚上，得克萨斯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坐着，兴致勃勃，满怀同情地说那个士兵没有终点。尽管那个士兵没有开口，他一点也不在意。 　　病房每天量两次体温。每天早上和傍晚，护士格拉默带着满满的体温计来到病房，沿着病房的两侧绕了一周，给每个病人分发了体温计。轮到雪白的士兵的时候，她也有自己的绝技。把体温计塞进口中的洞里，好好地放在了孔下。出了体温计后，她回到了第一个病床，取出病人口的体温计，记下体温，接着上床，依次绕病房一周。有一天下午，她分发体温计后，再次来到一位缠着石膏和纱布的士兵的病床前，取出他的体温计查了一下，才发现他死了。 　　“杀人犯”但丁轻轻地说。 　　得克萨斯人抬头看他，好像有疑问似的张着嘴笑了。 　　“犯人”约塞连说。 　　“你在说什么？”德克萨斯人询问后，看起来很紧张。 　　“是你杀了他。”。 　　约塞连说：“是你杀了他。”。 　　德克萨斯人的身体向后收缩了。“你们俩一定疯了，我没碰过他。” 　　“是你杀了他。”。 　　约塞连说：“我听说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是因为他是黑人。”。 　　德克萨斯人喊道：“你们俩一定疯了。”。“这里不能住黑人。他们有安放黑人的地方。” 　　“那里面的人偷偷地把他送去了”，舞巴说。 　　约塞连说：“我是那个共产党的中士。”。 　　“看来你们俩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约塞连左侧的准尉对那个士兵意外死亡一事漠不关心。他对什么事都很冷淡，如果不让他生气的话，决不说一句话。 　　约瑟连遇见从军牧师的前一天，餐厅的火炉爆炸，烧掉了厨房的一边。强烈的热浪迅速扩散到这个地方，约瑟夫连的病房--离火灾现场300英尺远。病员也可以听到大火的咆哮和燃烧着的木材刺耳的爆裂声。浓烟迅速地从病房的橙色窗户涌来。15分钟后，空难消防车赶到现场灭火。经过30分钟紧张的快速行动，消防队员开始控制火势。突然，从空中传来熟悉的单调的嗡嗡声。这是完成任务后返航的轰炸机。消防队员只好关上水龙头，为了防止飞机坠落起火而返回机场。轰炸机全部安全着陆，最后一架飞机着陆后，消防队员立刻转动车头，在山坡上疾驰，回到医院继续灭火。他们一回到医院，大火就熄灭了。火是自己熄灭的，而且彻底熄灭了，连用水浇的余火都没有留下。消防员很失望，什么也不做，只能喝热咖啡，到处闲逛，诱惑护士。 　　火灾发生的第二天，随军牧师来医院的时候，约瑟连忙着删除信，只留下了里面甜言蜜语。牧师坐在两个病床之间的椅子上，听了约塞连的感觉。他的身体有点偏了一边，衬衣上大尉的领章是约塞连唯一可以看到的证明头衔的标志，他是什么人，约塞连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以为他不是医生，而是疯子。 　　“啊，感觉不错。”约瑟回答。“只是肝脏痛，我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但无论如何都必须承认。确实感觉很好。” 　　牧师说：“这样就可以了。”。 　　“是啊。”约瑟连说。“是的，感觉不错就好。” 　　“我本来想早点来的。”牧师说。“但是，最近身体不太好。” 　　约塞连说：“那真是不幸。”。 　　“我只是感冒了。”牧师马上补充道。 　　“我一直发烧，燃烧到华氏一百度。”约瑟也赶紧加了一句。 　　牧师说：“那可不得了。”。 　　“是啊。”约塞连同意了。“是的，很辛苦。” 　　牧师坐立不安。过了一会儿，他问：“有什么想帮忙的吗？”。 　　“不，不是。”约瑟叹了口气。“我想医生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不，不。」牧师稍微红了脸。“不是这个意思。香烟啦，书啦，玩具啦。” 　　“不，不是。”约瑟说。“谢谢。我想我想要的东西都有。缺少的只有健康。” 　　“真不容易啊。” 　　“是啊。”约瑟连说。“是的，真不容易啊。” 　　牧师又活动了一下身体，环视了好几次，仰视天花板，凝视着地面。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内特利上尉拜托我向他问好。”。 　　约塞连听说奈特利大尉也是他的朋友，非常抱歉。看来他们两个人的谈话最终还是有基础的。“你认识内特利大尉吗？”他遗憾地问。 　　“我知道。我和他很熟。”“他有点疯狂呢。” 　　牧师笑着，觉得很尴尬。“我不太清楚，但我觉得我和他还不是很熟。” 　　约塞连说：“请你相信我说的话。”。“他确实疯了。” 　　然后沉默了一段时间，牧师想了想，然后突然打破了沉默，突然说：“你是约瑟连大尉吗？”这样的提问。 　　“我一开始就不喜欢Nettley。因为家庭背景很好。” 　　“请原谅我。”牧师大胆地问。“我可能犯了很大的错误，你是约塞连大尉吗？” 　　“是的。”约塞连坦率地说。“我是约塞连大尉。” 　　“二五六中队的结局” 　　“是二五六中队。”约瑟连回答。“我不知道这里有一个约瑟连大尉。据我所知，我是唯一的约瑟连大尉，这我自己知道。” 　　“我知道了。”牧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如果想为我们的连队写象征主义的诗的话”约瑟连指出。“那是二之八次方”～一・“不是”牧师低声说道。“我不打算给你们中队写象征主义诗。” 　　约瑟伸直了身子。他发现牧师衬衫领子的另一边有小银十字架。他吓了一跳。因为从来没有和从军牧师这样面对面说话过。 　　“你是从军牧师吗？”他兴奋地大声喊叫。“我不知道你是从军牧师。” 　　“对，是的。我是牧师。”牧师回答。“你真的不知道吗？” 　　“是啊，我真不知道你是从军牧师。”约瑟凝视着牧师，张着大嘴沉浸在梦里。“我没见过从军牧师。” 　　牧师又红了脸，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他32岁左右，个子小，黄褐色的头发，茶色的眼睛缺乏自信。他细长的脸是苍白的，脸颊两侧消瘦的地方尽是以前粉刺留下的疤痕。 　　约塞连想帮助他。 　　“需要我帮忙吗？”牧师先开口问。 　　约瑟摇头，还是张着嘴笑了。“不，对不起。我有所有想要的东西。我在这里舒适地度过了。事实上，我也不是病。” 　　“那太好了。”牧师一开口就后悔，连忙把指头节塞在嘴里，吓得傻笑。约瑟没有闭嘴，失望了。 　　“我必须去看望飞行营的其他人。”最后，他道歉说：“我会再来见你的，也许明天见。”。 　　约塞连说：“请一定要来。”。 　　“如果真的想见的话，我就来。”牧师低下头，害羞地说。“我知道很多人见我都不方便。” 　　约塞连满怀深情地对他说。“我真的很想见你，你不会让我感到不自由。” 　　牧师带着感谢的心情笑着，盯着手里拿着的笔记。他不声不响地躺在病房的床上，然后怀疑信是不是集中在了舞厅。 　　“请问一下。”他低声说。“那位是丹巴中尉吗？” 　　“对了。”约瑟大声回答。“那个人是丹巴中尉。” 　　“谢谢”牧师轻轻地说。“谢谢。我必须和他说话。我必须和飞行营住院的所有官兵说话。” 　　“住在其他病房的人也要尝试一下。”约塞连问。 　　“是的。” 　　“神父”约瑟连提醒他，要小心去别的病房。“被关在那里的都是精神病患者，尽是疯子”。 　　“没有必要叫神父”牧师解释道。“我是再洗派的教徒。” 　　“刚才说了别的病房的事，是真的。”约瑟一脸严肃地继续说。“宪兵不能保护你，因为他们才是疯狂的。我本来应该自己和你一起去的，但是我没有勇气。精神病正在感染。我们住的是医院里唯一没有精神病患者的病房。除了我们以外，其他人都疯了。”那么，世界上只有这个病房可能没有精神病患者住。” 　　牧师立刻站了起来，悄悄地离开了约瑟连的病床，微笑着点点头，约定安心、慎重地行动。他说：“到了去看望丹巴中尉的时间了。”。但是，他又有点后悔，舍不得离去。最后，他问：“丹巴中尉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说。”约瑟自信地说。“真是个好人，我很佩服。他是世界上最献身的人。” 　　“不是这个意思。”牧师说完后，又低声问道。“他病得很严重，我的病很严重。”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实话，他完全不是病。” 　　“这样就好了”牧师松了一口气，放下了重担。 　　“是啊。”约瑟连说。“是的，太好了。” 　　牧师看完舞巴后离开了病房。明明他才刚去的，但是舞女却对约瑟连说。“你看到从军牧师了吗？”。 　　“他很可爱呢。”约瑟接着说：“他们也许应该投三票给他。”。 　　“我是谁？”舞巴有点疑惑地问。 　　病房的尽头有一个小空间，被绿色的三合板隔开，里面放着一张床，主人是中年的上校，一直在脸上。他总是在床上忙着。有一位女士每天都来探望他，这位女士非常温柔，甜美，银灰色的卷发。她不是护士，也不是陆军妇女队员，也不是红十字会的女职员，每天下午她一定会来钢琴岛的这个医院报告。每次来，她都穿着颜色柔和、典雅、摩登、考究的夏装，穿着半高跟白鞋，脚上穿的尼龙长筒袜一直笔直。这位上校在通信司令部工作，昼夜忙碌地将大陆送来的一系列电文记录在用纱布做成的正方形记事本上，每次填写一本书时，都会细心地加以封印，放在只有床上的橱柜盖的白色水桶里。上校风格非凡，嘴巴宽，脸颊凹陷，眼睛重重，眼睛阴郁，像发霉了，脸色灰色。每次咳嗽，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心里也不由得厌恶起来，用记事本慢慢地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上校总是被很多专家包围着。为了诊断他的病情，这些专家正在进行特别研究。他们用光照他的眼睛，检查他的视力，用针刺穿他的神经，看他有没有感觉。这些专家中有泌尿学者、淋巴学者、内分泌学者、心理学家、皮肤学者、病理学家、囊肿学者，他们的任务是研究上校各自与自己学科相关的系统。另外，哈佛大学动物学部的鲸鱼学者也有。这个人秃头，长着一张迂腐的脸。IBM公司的机器阳极出过故障。这个卫生队无情地劫持了我。我陪着这位垂死的上校，研究了一部名为《白鲸》的小说。 　　上校接受了全面检查。他身体的每个器官都要上麻醉药，动刀，涂药粉，洗净，然后让人摆弄拍照，同时被移动，取出后恢复到原来的部位。穿着那件漂亮的衣服，身材苗条秀丽的女性经常坐在床边抚摸他，她微笑时的表情却带着端正的悲伤。上校的身体瘦，有驼背，站起来走的时候，弯腰弯背更厉害，身体弯成弧形。他动脚的时候异常慎重，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移动，他两眼下面还有一个深黑的眼圈。那个女人说话轻，比上校咳嗽轻，大家都没听过她的话。 　　不到10天，得克萨斯人就把所有的病人从病房里收拾好了。最初离开病房的是那个炮兵大尉，之后有很多患者相继搬家。丹巴、约塞连、驾驶战斗机的大尉飞行员于同日上午从病房逃出。丹巴的头晕消失了，大尉的飞行员擤鼻涕，约塞连对医生们说肝脏早就不痛了。这病治得很快，那个准尉也跑了。10天内，得克萨斯人把病房里所有的病人都赶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只有刑事搜查部的职员留下了——他从大尉的飞行员那里感染了感冒，得了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