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美食家除夕特别篇～最后一食！濑户内出差篇

　　编辑说 　　3月2日，日本的小学、初中、高中关闭了校门，孩子们的新学期中断了。 　　受疫病的影响，日本政府在这一周内以无法遮住耳朵的速度陆续发表了这一消息。2月25日晚发表的新型日冕病毒对应基本方针表明，政府不会强行调整上班制度和举办文化活动。但是，第二天26日下午，安倍首相呼吁社会各方面在今后两周内停止各种活动。一夜之间，大型演唱会、体育大会到小型公演的主办方宣布取消活动。 　　本文的作者是一位在日本百岛工作的中国女孩，她感受到国内疫病的焦虑和岛上平静生活中的巨大分裂。随着疫病在世界范围内蔓延、无法控制地蔓延，日本社会的延迟反应也让她思考：灾难的潜在发生，日本民众对疫病是怎么看待的。他们的生活状态怎么样。 　　以下是她的话。 　　我是童星陈奕迅。现在生活在濑户内海的一个叫“百岛”的岛上。去年5月，我从大阪大学毕业后，来到了几乎没有人听过的岛上，成为了艺术家柳幸典的助手。 　　濑户内海的村落 　　1月6日，从国内回了日本。从双流机场到大阪关西机场，下飞机换乘新干线、普通电车，大约3小时后到达濑户内海沿岸的町尾道。这里是离百岛最近的港口城市。从尾道港乘坐40分钟的船，回到了百岛。岛上的景象和12月底离开时没什么变化，栈桥的奶奶接过我手中的船票，笑着对我说：“欢迎回来。”。 　　我的生活和工作的百岛，居民的平均年龄是70岁，实际生活人口不到300人。这里和日本其他地方一样，面临着严峻的人口减少、老龄化和经济衰退。岛上没有产业，没有超市，没有便利店，没有餐厅，唯一可以购物的地方只有日本农业协会运营的小商店和岛上3个村落分别设置的3台自动贩卖机。百岛在附近的岛屿中是少数，是与本岛之间没有架桥的岛屿。每天有9班船，在百岛和对岸本岛的沿岸町尾道之间航行。在夏天，由于强风和台风的影响，很多航班都中止了。在这里，几乎可以无视的人流、经济活动和公共交通，随着城市街道的景色消失在了对岸。 　　不定期附近的渔夫出船来港口卖鱼 　　每月第一个星期天在尾道举办的有机农产品集市 　　在附近农家的手工工厂里，会拿着自己的东西卖 　　生活在这样一个小岛上，自然会感觉到与外界的距离。我自己也是对时局不太敏感的人。新型日冕病毒的最初记忆，只记得年末回家通过新闻频道和媒体的报道湖北省出现了不明的肺炎患者。回到百岛后，马上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节奏。到了1月中旬下旬，工作间隙通过手机画面看国内的新闻推，感染者增加。同时，日本对国内的疫病越来越关心。那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年末和父母的离别，比过去所有的离别都要沉重得多。 　　我开始看手机、看新闻了。工作结束后，留在工作室不能和大家一起聊天吃晚饭，只是想早点回家用微信联系朋友和家人。我每天用微信联系家人，转发丁香老师的防护知识，家乡的疫病新闻，还有那个“必须戴口罩”。那几天，我恨不得拿着一个手机英寸的屏幕，挖一条连接两个地方的通道。但是，每当我抬起头来，办公室窗外便是一片静谧的山群，冬天透明的阳光洒在草地上，工作室门前的青梅枝上，花蕾用力地等待着春天的信号。那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突然陷入了巨大的分裂中。 　　白天，工作内容一如既往，工作节奏不变，同事与岛民之间的平凡对话；晚上，一打开手机，就看到直升的死亡人数，患者得不到救济的痛苦，医院物资不足的焦躁、愤怒、绝望、哭喊、挣扎。 　　封城前夜，湖北省一位故乡的朋友用微信问我，在日本能不能买到口罩。当时，n95口罩在日本已经告急了，我通过微信各处打听起来，联系了武汉的志愿者，然后又接触了日本留学生志愿者团体。在这期间，我的晚上，工作结束后回家，去微信，和家人联系，向不认识的志愿者们询问当地物流的新闻，筹措钱，寻找迎接，询问物资。那时我只是想做点什么。一夜紧张之后，第二天我必须面对的是，像往常一样工作，和缓的田园自然。 　　童星陈奕迅 　　art base momoshima 　　这是在岛上废弃的中学翻修的艺术空间兼摄影棚 　　art base入口处柳幸典的话 　　在国内疫病越来越严重的时候，同事们会在吃饭和工作的间隙谈论国内疫病的话题。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这是闭城后的个人境遇。那时，我意识到新闻报道和个人的现实就像是两个平行世界。我们的对话就像隔着研磨玻璃一样。他们往上看，我在下面喊，我的语言，怎么也无法超过这个屏蔽。 　　刚刚进入2月，在联系各方面的过程中听到了航空停运的消息。2月3日星期一，我去了岛上唯一的简易邮局，把买的口罩送给了在老家医疗现场工作的家人。因为大家买不到口罩很着急，所以医院的护士家属也没有戴口罩。但是邮局的姐姐对我说，这里不接受国际包裹业务，在邮局的官方网站上预约国际包裹，工作人员也不来这里取行李。因为没有这条业务线。每天往返于岛内外的邮递员是服务外包业务，只负责信件的投递，不接受国际包裹的邮递服务。 　　2月3日，童木清正出海，把口罩送到了岸边的邮局。 　　一瞬间，覆盖着这个岛的严重的人口衰退、交通不便、产业荒废所带来的残酷现实使我吃了一惊。我马上去摄影棚休假，按了带口罩的手推车，下一班船去了可以往对岸寄国际包裹的邮局。邮局的叔叔问我，现在寄往中国的包裹太多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你还要寄吗？我想马上打日本顺丰的电话，知道他们的邮寄时间。但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我发现现实已经不允许我选择了。 　　2月3日，我因为这件事而头晕的时候，邮轮“钻石公主号”驶进了横滨港。那个周末，我注意到尾道的便利店和药店都挂着“口罩售罄”的招牌。但是，除此之外，周围人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不定期去推特看舆论动向，到19日检查阴性乘客下船，在日本推特上占据的仍然是明星丑闻、偶像团体、游戏和商业电影的话题。因为日常生活中“公主号”什么都没变，所以让刚经历过各种感情起伏的我很害怕。 　　百岛地图 　　日本的疫病时常出现在摄影棚的白天和夜晚的餐桌上，同事们数着安倍政府的无能、国际信用丧失、日本压抑的工作文化和对日本未来的失望。他们温和的语调，好像在说远方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们的叹息。在东京工作的朋友们和同事谈论“公主号”和冠状疫病的时候，在担心的时候，告诉我有很多没办法的事情。之所以这样做，可能是因为他们生活在地震、台风、海啸等充满自然灾害的环境中，长期面临死亡的不确定性，产生了他们惊人的隐忍，看到他人痛苦的时候，内心产生了怜悯之心。那个温柔就是这样的朴素。 　　家里人担心买不到口罩的时候，柳先生说我这里有口罩，请把口罩送给家人。包裹一直在日本国内，邮局的叔叔尽可能地听取信息，在电话那边向我道歉。在东京旅游行业工作的朋友A告诉我，朋友去买口罩，但是前一位老奶奶把自己的口罩给了我。她的上司还说：“日本有很多灾害，所以会适当地囤积，但是这些东西不是为了自己而囤积的，而是在周围邻居有困难的时候，为了互相分享而囤积的。”。 　　坐船出门的日本老人 　　今天我在来打扫工作室的婆婆家吃饭，她提议自己多做点菜，带去没能来的同事们。她一边准备“爱的便当”，一边告诉了我。年轻的时候，她的爷爷对她说，作为一个人“会吃亏的”。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说明了。与人接触不在乎得失，才能最终获得利益。在国内，“山川异域，风月同天”成为话题的时候，我会用玩笑的语气对柳先生说，日本的口罩捐赠过多，日本也会使用。他说想让你多考虑一下自己。日本人感叹，即使自己没有吃饱，看到别人饿了，也会把自己碗里的东西拿过来。听了他的话，我想起了黑泽明的《七武士》镜头下，我把一点点米分给贫穷武士农民。 　　疫病的激化和政府的朝令夕改的应急对策引起的摇晃和慌乱，波及到了尾道和这个角落的岛上。这两周，我注意到了尾道的药店，便利店的口罩都卖光了，岛上的爷爷奶奶们和去老人家的看护人都戴着口罩。这一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尾道街的人越来越少，超市里人们排队买食物储备，药店再开张前已经排成长队，每天上架的少量口罩和消毒液瞬间售罄。周末是热闹的尾道商店街，中年和老年人戴着口罩，脚步匆匆，中学生、大学生戴口罩的比例仍然不高，周末和朋友们在外面笑着玩。 　　2月29日药店开业前，我排了很长的队买了口罩 　　报纸媒体追踪政府变化多的战略，发出了疑问的声音。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呼吁”，即将迎来期末考试周的学校必须在3天内处理学校的各种事务。孩子们一个月都没去学校，见不到学校的朋友就回家了，但是父母必须在外面工作，如果把孩子托付给专门的托儿所，有再次集体感染的风险。 　　对于上周强有力的“呼吁”停学、取消活动，日本政府现在没有向企业提出同样的要求。2月14日，在日本大型通信公司NTT的员工被确诊之前，他即使发烧也继续上班。日本社交平台越来越多的人批评日本企业“以休假为耻”的风潮。电通在本周25日之前，东京总部的一名员工进行了确诊，电通让5000名员工“原则上”在家工作，第二天，资生堂率先催促国内8000名员工“原则上”在家工作。我在东京从事咨询业的朋友B联系我说：“我们公司从今天开始做电话工作，所以能在家里工作了。”。 　　广岛冈山地方的报纸 　　2月29日和28日的第1版 　　日本政府引起大争论的停课政策 　　我问了在东京的朋友街道风景的变化。现实中，一部分企业根据情况开始远程工作，错开高峰上班，但是很多人在上下班高峰时乘坐满员电车，在公司和家之间往返。2月初，和同事谈论疫病的时候，同事不怎么关心，但东京某出版社工作的朋友C告诉我，看起来反而很奇怪。她的公司仍然没有主动采取防护措施。公司的工会希望长距离工作，但以“工作内容不适合长距离工作”为由被驳回。上周二，公司呼吁员工不要开派对，但不得不参加私人安排的聚餐。 　　“我工作的公司遵循以前的体制，领导部的想法很旧，行动很慢，所以没听过年轻人的意见。正因为是这样的企业文化，所以对策一点点做好了。虽然疫病越来越严重，但是我们每天必须在同一时间坐电车上班，在外面工作。”。其他县的配置也和往常一样乘坐新干线和飞机出差” 　　朋友C说：“怎么应对才好，怎么判断才好，我只能每天洗手、戴口罩。很多地方可能有病毒，但是现在真的安全吗？我很害怕。”。 　　位于尾道港的消毒液和新冠防护指南 　　朋友A所属的旅行业务公司的自由度比较高，从国内回来后基本上都在家工作。但是，她也告诉我，公司让大家在家工作也是上周的事。但是，实际上能在家里工作的，除了部分编辑和设计工作之外，其余的员工必须正常上班。她如果需要和客人见面的话，还得出去。 　　在湖北经历的强烈痛苦，让人不禁好奇311日本大地震时东京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我问了当时住在东京的同事。他说，看到地震后的海啸瞬间破坏了城市，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电视前的情景是真的。但是，你知道吗，第二天，大家仍然坐电车上班。有什么办法。公司不休息。生活不会停止。 　　日本政府由于应对迟缓和失误，无法全面跟踪新冠的国内传播路径。患者陆续出现在日本各地。同时也面临着奥运会能否顺利举办的巨大压力。政府以“呼吁”的形式向地区和民众传达了控制疫病的方针。面对广泛的疑问后，立即发出新的“呼吁”，前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比起涉足其他国家的政策品，看到普通人夹在政策和社会现实之间挣扎，没有行动的余地。 　　3月2日，回到家的小学生们 　　2月27日，安倍首相在电视上呼吁全国的中小学从3月2日到春假结束为止停课（日本学校的春假一般在2月中旬-4月的第一周），但是仍然没有提及必须上班的父母。第二天，日本政府确立了新的扶助制度，宣布将弥补经济状况影响的家庭。但是，如果疫病长期化的话，日本社会将发生巨大的经济损失，奥运会、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费也将不堪重负。谁负社会责任。真的能看见答案吗？ 　　“可悲的是，这样的政府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朋友c先生对我说，“我希望通过这个疫病，日本的很多人都有意识到社会需要改变，用自己的行动、一张票，有可能带来这样的变化。”。 　　陈词滥调陈词滥调 　　编辑魏雅晴 　　编组Clire 　　Copyright © 2020 WSJ. China. All Rights Re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