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衰生活第一季

　　张冠生 　　1 　　徐铸成先生去世已经三十年了。1980年代中期，我见过徐老先生。其中的主角是士、农、工、商五行八作，多为世人所知。 　　不仅是政界，国内的他和蒋宋孔陈交往过，见过毛泽东、周恩来，见过朱德，和汪精卫多次对话，与蒋经国的交往不浅。在国外，我见过赫尔茨杰夫、莫洛特夫、金日成、胡志明。。。。。。这些经验是徐铸成从记者的习惯中记录下来的，为写新闻留有“现代史的片断资料”。 　　现代史上有从史书中泄露的重大事件，报纸上有记载，有痕迹。记者、编辑具有历史感，是宝贵的人文素养。 　　对徐铸成大名，早就听说过，印象类似于“报人”。三联书店出版了《徐铸成回忆录》，编辑前言是“著名记者、新闻评论家”。辽教社出版了《旧闻杂记》，出版社称其为“有名的报人”。这都是事实。仔细一看，这种考虑、见识、交际、功勋似乎一直都很广，只限于报人。 　　十几年前，在时霖哥哥的指示下，参加了徐铸成系列作品的一部分初编，相对集中地读了那本著作，渐渐地认识了。单从“报纸人”上看到徐铸成，就不寻常了。用“实物”看，更真实。报纸人天下滔滔，报纸业的真人很少。特别是经历过谎言的漫长时代，更是这样觉得。 　　他崇尚“自由呼吸，昂首做人”，在自由、抬头的时候，不惜昼夜，写下三百多万句话。没有自由的话，只能打破帽子把脸藏起来。他宁可留下20年的空白也不撒谎。直到自由为止，他再次执笔，朝钟暮鼓、字行行、二百万言宝刀不老。 　　徐铸成所执的是，过去的文章中，经过了20年的“反面教员”岁月，成了书写晚年历史的笔。人妖错位，变化震惊世界，不变的只有“真”。 　　那一年有很多见闻，晚年则集中在笔端。《杜月笙正传》、《哈同外传》可以看到个人史，《报海旧闻》、《风雨故人》可以通过集体史，《旧闻杂记》、《徐铸成回忆录》可以窥见国史。徐铸成用一生的心血，以“真”为天条，一贯铸造报业的圣堂证。 　　报纸人是这样，接近史学家。 　　二、二 　　徐铸成的真正由来。早年的园训，每晚都听父亲的《孟子》的说明。读师范，名师钱穆，得钱基博说国文。上大学后，钱玄同、朱希祖、刘文典传道，上课解惑，起点都是真心实意的。学问之间，人格要素浸润，潜在地隐含化。 　　师范几年求知，确定了徐铸造职业的方向性。课堂上有钱先生巍然的国史，课外有报室的《申报》《时报》《报纸》《报纸》，报纸上有史量才、张季鸾、邵飘萍的道德文章。阅读期间，心抄手追，文章怎么能写得这么好呢？ 　　多读了，徐铸成渐渐领悟，优秀的新闻记者往往有历史学家的修养，有志士的心情。他用“崇高”这个词描写了报纸的职业精神，并将其放在了心上。 　　徐铸成第一次进入新闻界是在1920年代后期，我国的现代新闻业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展。一些大报纸不满足一般时事述评、专业论调，其言论质量在国际上享有盛名——每日必出社论，牢牢抓住前天国内外重大新闻，深入分析，判断曲直，表现立场和观点，积极介入舆论形成。在《大公报》中，张季鸾的“每一篇社论，读者争相阅读，说是万人阅读也不为过”。风靡一时的是民 　　张氏的文章成了徐铸造的范本。对于其思考方法、推论路径、编纂技术、言论风貌，徐铸成用心思考，进而一步一步地注意到张氏的工作情况和方式。 　　“他往往在深夜剪掉重要新闻稿后开始写作，编辑室内的喧哗和窗外电车车厢的轰鸣声，挡不住他的凝神构想、奔放的行文，总是写一段就裁剪，最后细细润泽了文章，仍然通晓全篇，一气呵成，住宿设施”。 　　怎么来的？张季鸾供认道，“不是我，不是盲，不是卖，不是党”。 　　张先生早年去日本留学，与孙中山交往，有机会参加同盟会。他自认是书生，希望在报纸上就职，用文章报国。因此，不加入党派，避免言论约束。 　　1909年，右任创建了《民呼日报》，张季鸾已经入行。1926年，他与吴鼎昌、胡政之共同举办“大公报”，正式以“四不”标榜。用胡政之的话来说，就是“文人写报纸，民间舆论真是超然”。第二年，徐铸成进入“大公报”，受这个原则的影响，身体活动，牙齿也没有忘记。 　　三个 　　徐氏写社论是从1933年左右开始的。民报相当活跃，到处可以练笔。他在《大中报》、《大光报》、《大公报》（上海版）中练习了几年，1938年初加入《文汇报》，担任主笔，实际负责所有编辑和言论工作。 　　“上海不是孤岛”这句话是初期的社论。当时正值抗战军兴之际，日本方面企图攻击上海，使其失利，变成“政治攻击”，“不战而屈服”。徐铸成是数百万市民以“孤岛”自居，安逸地处置“地球上没有一个真正的孤岛。特别是在上海，不能与大陆脱离关系。周围的波涛，随时都可以吞噬你们……不要这样堕落堕落。为了你们的子孙，必须更加警惕。”。 　　这是警钟，是闹钟。怜悯、慈悲。 　　1939年春节，香港《大公报》与同事合影。第二排左起：罗集谊、杨历樵、徐铸成、胡政之、张季鸾、金诚夫、杨刚、蒋荫恩夫人。 　　暂时正面的战场受挫，政治献金热潮消失，形势低迷，民意不明。徐铸成《怒吼吧，中国？33；》写了。“湘北战局说实话不太好”，“仅仅一个多月就让衡阳近郊长驱了”。为什么？他借“天时”说“人事”在官场上“滥用假扮假象的手法，吹毛求疵的风气盛行，几乎没有真理，却不能贯彻政令，贪污是一种繁荣……放眼当今，率先义去，寻求不守正派的人，竟然像晨星一样，只图利益，冲破道德的篱笆，违反国家法律。””他说。 　　这是暴露，我是负责人。震怒。 　　对于最高当局者，徐铸成曾率领数百万忠勇将士与强敌苦战，并称赞他逃过亡国难关。1946年12月31日，《文报》还以“庆祝蒋主席寿辰”为题发表社论，“民国以来，他是政治最悠久的领导人，经历了国家安危近30年……一般民众也认为他是指导和平建国的最合适的人物”。出乎意料的是“鲜克有终”，官场逐渐腐败，“贪污事件层出不穷，国难商四处活跃”，“人民的生活更加贫困，窒息”。 　　1947年，徐铸成了当年“文汇日记”的题词。 　　民心丧失了，徐铸成再也不客气了。1948年，刚刚刊登了蒋先生的“双十节”演讲的话，“文汇报”很快就发出了“时局发展得如此严重，军事、政治、经济都一塌糊涂了”的声音。“今天都是崩溃的局面”“训政二十年，中国的“训”就这样，还没有见人”。“装模作样，简直就像是以‘真命天子’自居一样”。“他自己是出世的英雄，也是文武周公、孔子的正统圣人。他的话是圣经，他的思想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图案，他必须统一天下。……他是天生的中国“领导人”，他的话是法律。。。。。。。有腹黑异议的人大逆不道。根据这种想法，他绝不会失去人心，也不承认人心失去了他。 　　这是非难，是判决。严厉，无所畏惧。 　　关于蒋经国的金日元券保护措施的破产，指向了「现世报」。对于1948年底小张陈布雷自杀，他讽刺说是“臣妾之道”。对于胡适的身份，他指的是“清客”，“不暇相助”。。。。。。冷冰冰地讽刺着，笑着怒吼着。 　　读了徐铸成这个时期的文字，就很容易感觉到火星飞散。 　　四个 　　1949年10月1日，徐铸成在天安门前目睹了新政权的建立。他和他的老朋友郭春涛“靠着城楼看了这个盛况”。这两人想起了1928年，国民党军“底定”京津，在天安门举行了庆祝仪式。郭春涛担任两个集团军政治部主任，代表冯玉祥发言庆祝仪式。徐铸成作为新闻记者参加了采访。 　　二十一年后，地点一样，天地覆盖面，民国去，九州第一。徐铸成问郭“你有什么感想？”。郭沉吟说：“如果蒋先生不这样逆行，今天也会成为主角吗？”。徐铸成说，“历史上的人物，往往是这样做的。 　　这是眼前的现实，也是中国历史兴衰周期率的再现。徐铸成的叹息来源于他丰富而深刻的读史经验。 　　从《六经都史》的观点来看，徐铸成评价说：“司马迁是我国古代卓越的史学家，也是断代史的鼻祖，也是极优秀的记者。”。《本纪》、《世家》、《列传》以及本文之后的《太史公曰》，从徐铸成的角度来看，可以说是“史论”。其中的评议文字是报纸登场后的新闻评论中的模范。司马光之所以编纂《资治通鉴》，是因为他开创了编年史的先河，掌握了古老的故事，将“资治”牢牢地系在了心上。细语“臣光曰”也是一个非凡的史论文字。 　　徐铸成设想，如果建筑业尊崇鲁班为始祖，新闻业也将从历史上确定开山人，司马迁和司马光将享受祖师爷爷的尊。 　　宗庙已经立着，在同一门从事文字报道的人，要记录下来，信守其真，进入蚕室，不改笔墨，以身作则，逐渐成为传统。这是传统的现代表现，“不是我，不是盲，不是卖，不是党”。徐铸成本着这一志向，挥笔报告端，为报业守则，为苍生保命，继圣，有机会“倚城”，以博取广大民望。 　　读了徐铸成日记，知道了那天“在几次眼泪下，无法自禁”“能逢三千年一遇的盛，已属臂膀，能参加这个开国盛典，更是非常荣誉，这个荣誉，应该视为中国共产党艰苦奋斗几十年得来的，谦让人享受者”。 　　1949年6月22日，《文报》社论的实录记录了“分享”的细节。“中国共产党是新政治协商会议的创议者，也是实际的领导人。但是，在准备会的组织中，共产党不过是二十三个单位中的一个，在一百三十四个代表中，共产党不过七个。在新政治协商会议中，共产党不过是四十五个单位中的一个，在代表总额五百十人中也是不过十六个人。……的感化作用和模范作用。” 　　徐铸成热望新政权的民主化。以前，他为民主大声呐喊，“文汇报”却被政府关闭了。之后不久，南京方面提出了复刊条件，徐铸成当场以“复刊应该是无条件的，如果有条件绝对不复刊”为由拒绝。 　　南京过去了，北平讲究光。徐铸成曾经历过“开国盛典”和准备工作。更早一点，香港很多民主人士漂洋过海北上，与叶圣陶、郑振铎、陈叔通、柳亚子、马寅初、曹禺、刘尊棋、王艺生、赵超结船。他自信地表示，“在报馆，我们必须竭尽全力复兴，恢复光荣的历史，改变过去狭隘的观念，首先完成报纸”。 　　1949年10月，徐铸成参加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筹备会时，与其他代表合影。从第一排左起：邓拓、杨刚、胡乔木、金仲华、王艺生；第二排左起：徐铸成、徐迈进、第三排左起：张磐石、刘尊棋、陈克寒、存安平。 　　五 　　蓄安平是徐铸成的旧交，当时创刊了《观察》杂志，但因为有勇气，时事评论政治论很深，受到人民的信任，一纸流行，之后言论愤怒，当局被监禁。1949年9月29日，蓄安平对徐铸成说：“‘观察’很快就复刊了，组织方面非常支持，但是害怕无法抓住大众的影响。”。 　　储蓄的困难慢慢地也碰上了。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甚，做事难，余损不善应付，只知道守分数。毕竟人还是人，总是喜欢多找人商量。在《文汇》复刊前后受挫，这不是主要原因。所以今天的私营新闻者，或是《文汇》最难掌握。”感叹道。 　　鼎革时期，政权更迭，世局发生了巨大变化。“不仅是政权的变更，也是整个社会的巨大变化。……考虑到将来，越是旧式绅士的家，越要感到责任、思想、生活习惯、作风上的彻底改变。”。 　　天变了，路也要变。徐铸成知道要发生变化，但如果没有“彻底”的计划，就不能适应自然，只能“瞠目结舌”。 　　据《徐铸成回忆录》记载，长沙解放当天，他们收到准确消息，并于次日发表。还有一点，就是刊登《人民民主专政》。摘要版的编辑根据文中列举的问题“把问题分开眉目。他被告诫：这种文件以经典的基准严肃排列版，不能自由处理。”！ 　　经过这两件事，徐铸成发现几十年的报刊运营经验失效，也不写社论。 　　尽管如此，1950年的《文报》的销售量在10万部左右，读者自费订阅。 　　1951年4月，徐铸成参加访朝慰问团时在安东（丹东）。 　　民间的影响变大的话，自然会受到关注。1957年3月10日，徐铸成被邀请到中南海颐年堂参加新闻出版界座谈会，毛泽东握着他的手说。 　　在这次见面会上，毛泽东称赞，徐铸成困惑不已。根据《毛泽东年谱（1949年-1976年）》，在会议上，邀请人先说，毛泽东之后说。徐铸成的第一句话：“我们都是从旧社会来的人，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很低，对在报纸上展开双百方针宣传，心中无数……主席我们怎么做呢？ 　　毛泽东回答。“你们说自己的马克思主义水平低，在社会主义社会做报纸的心里无数。现在心里无数，慢慢有多少。……要做报纸，共产党不如党外的人。办学、出版、科研，都是这样。……百家争争关于鸣声问题，完全是学术性的，在报纸上争论也没有影响。” 　　会议结束后，徐铸成立即前往“文汇报”北京事务所，向全体记者复述了会议的细节。他的心情是“让大家分享我的喜悦和幸福”。 　　不到一百天，形势就突变了。6月14日，《人民日报》发表了编排名文章《文汇报的一个时期资产阶级的方向》。7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了社论《资产阶级的文汇报方向应该批判》。徐铸成的毛笔封上了灰尘。 　　1957年7月，徐铸成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届第四次会议小组会议上讨论。 　　六、六 　　大约1977年，徐铸成看了戏剧《西安事变》，听到前后左右的年轻观众时常说自己的私事。张学良是个什么样的人。杨虎城是地下党员吗。宋子文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恩纳德又是什么角色呢？。。。。。。 　　徐铸成还参观了杭州的孤山，参观了秋瑾的墓“远远望去，有一个人说：‘这个女人，拿着宝剑，是刘胡兰吧。’另一个人自信地说：‘不，刘胡兰没那么老，装饰也不对。这是黄道婆。’其他几个人马上加上：“是的，是黄道婆。”。 　　根据情况，也是同样的刺激。一位见多识广的老人，面对着寡闻的青年们，怜惜无知，为不幸而悲伤。文化教育遭受了大灾难，但二十年就有了报应。 　　徐铸成这一代是具备常识的一代。他们年轻的时候，过去四十五年的人物，事件，例如曾国藩、李鸿章、康有为。。。。。。甲午战争、戊戌政变、八国联军等，虽说不为人所知，但大体上都知道。那个时候，中小学校有历史课，记录着以前的事情的文章和笔记也随时能看到。现在不一样。在刚刚过去的历史中，年轻人愚蠢无知。徐铸成许下心愿，写点什么，应该留下。 　　毛笔已经荒了二十年了。是徐铸成的笔，也是中国文人的笔。执笔者从以前到现在，时代上人不在少数，最后变成了左记言、右记言、青史。徐铸成倾心之人，有司马迁、王夫之远，近有王韬、梁启超，有千年一脉相承，从“探究天人之际，经过古今之变，成了一家之言”到“天披着苍苍，地穿黄，即使有千古，横有八荒”，邹容、张季鸾、邵飘萍、感受黄远生，费尽笔墨，引导徐铸成倾心追随。有一天，千万支笔被冰封住，有一个青年自信地把秋瑾看作黄道婆。 　　20年前，徐铸成写了一则新闻。20年后，他迅速地抄写了《古闻》。《旧闻杂记》出版时，他写下了“自序”，“为了让内心焦急，我想写点什么”。 　　1979年7月15日，徐铸成给老朋友摩维尔写信，自信心满地说：“两年多了，我就像一个能高呼一声歌唱的老牌艺人一样，高兴地写了60多万字。”。 　　徐铸成写下他人，如《杜月笙正传》、《哈同外传》和《报人张季鸾先生传》、实事求是、如神所求，“再现其历史本来面貌”、“以成败论英雄”。写下自己，尽量详细回忆过去的事实，减少讨论。不乱涂白粉，也不应援。功过是非，交给历史评论吧。 　　1984年，徐铸成在上海寓所 　　1987年，徐铸成饮酒昏厥，经历了“中小风”。他听了神的警告，更加有紧迫感。留在记忆中的经历、所见所闻、掌故、轶事，也有在无常到来之前尽可能早地写下来，遗留在后世的史料。 　　七 　　静了二十年，头发稀少了。徐铸成晚年执笔，受到国内外朋友的广泛关注。他也怀念当时清流中的人，包括前辈。 　　说起“苏报”事件，徐铸成称邹容、宋教仁为“言论惹祸”，重视其“高贵品质”。掌握灾祸的不是“引起”，而是“突く”，不是“受る”，而是“取る”。招致灾祸也是取义。通过一个字的选择，可以看到作者的心迹。 　　言及故旧徐铸成说：“士林中，我最用心地开明了一派人，夏令敬仰，叶圣陶代表开明书店的骨干，以及宋云彬、王伯祥等…治学，非常质朴；对人，容易亲近；憎恨嫉妒人，追求进步，但决不盲从，且决不进进进我不会一步自居。即使是光，自己去探索，去证明，决不是人的云。” 　　朋友们鼓励徐铸成多写，相信他的文字鼓励他说：“可以弥补我国近60年的报刊史料不足，为我国的现代历史保存许多轶事。”。他果然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史料。 　　“在烟台一带，平剧有根蒂，在旧北京剧界，害怕烟台”。 　　孙中山主张从事金融贸易的人不属于任何党派，以免国家金融商务受到政局变动的影响。 　　1926年的清华园，梁启超、王国维演讲的听众很少，钱端升等时事讲座满座。 　　国民党的“三巨头”接客，蒋介石很少开口，胡汉民滔滔不绝，汪精卫应接不暇。 　　张作霖把中南海作为公园开放，包括慈禧监禁光绪的日本台在内，都买票闲逛。 　　“北洋军阀占领全国的时候，荒淫贪污的人到处都有，只有吴佩孚是廉洁的，自食其果”。 　　在《西安事变》中，“耶教徒祈祷，佛教徒祈祷，全国的回教徒也全体为指导者祈祷平安”。 　　“根据王韬的《漫游随笔》，他在上海看到的平板印刷机是用牛拉出来的”。 　　从民国到现在，“留在国内的旧报纸只有这个家”，即“文报告”。 　　香港《文汇报》自1948年徐铸成创立以来不到半年，销售量接近3万人。1980年他去了香港，但还是三四万部。 　　1947年“文汇报”监禁后，陈布雷找徐铸成谈复刊条件时说，“国民党再次腐败，能维持天下20年”。 　　…… 　　真实的历史体小，比一般的史书运动得多。徐铸成把新闻和历史衔接起来，写新闻，写旧新闻，看历史正在眼前，可以参加其中，记录在纸上，保存其真实，与读者分享，唤醒世间，敬师。 　　1987年，《徐铸成回忆录》的原稿中，他的意犹未尽，写了绝句，使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1991年，徐铸成成成成为另一个人的世界。现在坟墓里的树是拱形的，真的能看见骨头。 　　谨以此文纪念徐铸成先生逝世三十周年。 　　责任编辑：郑诗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