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胜法庭5.0

　　作者：刘玲律师。本影评于2021年4月上半年出版。 　　原题：《巡回检察队》的真相总是只有少数人知道。 　　 　　2020年末，以检察为题材的电视剧《巡回检察队》大热，实时收视率突破5，播出期间有248次网络热上榜。这部电视剧与年初播出的另一部检察题材电视剧《决赛法庭》相呼应，都以检察官的工作为主，演员于和伟在两部电视剧中都是男性1号，分别扮演公诉人和巡回检察官的组长，让检察官的形象更加立体生动。 　　巡回检察队，这个名词不为大多数人所熟知。来源于《人民检察院监狱巡检规定》。“人民检察院组成巡回检察队巡视监狱。巡回检察队的人员不得超过3人，入狱工作不得超过2人。”。被派遣到监狱进行巡回检查的冯森检察官是“巡回检察队”的“九转肥肠”的昵称。 　　这部电视剧涉及很多法律问题，如纠正误判、律师执业规范、监狱潜伏等，这些问题值得法律人考虑。 　　 　　“100多人参与了事件，还有错误吗？”。 　　“巡回检察”是服刑者沈广军的母亲胡雪嫦娥向司法机关送锦旗打开的，锦旗上写着“贪赃枉法，狗食良心”。沈广军不承认杀人，胡雪嫦娥控诉儿子被冤枉，引起舆论事件引起社会关注。 　　但是，在剧中参与沈广军杀人事件的公安司法相关人员认为，该事件“事件很简单”、“证据堆积如山”、“沈广军不服从改造”、“胡雪嫦娥不讲理”。他们对此相当自信，检察长、负责起诉审查的检察官、公安专业案件组长前后都说了同样的话。 　　他们的自信不是盲目的，有充分的根据。在诉讼程序中，这个事件经过立案、搜查、审查起诉、审判手续，可以说是严密的。在人员方面，公安厅设立了搜查小组，检察院由检察长自己负责，检察官是刑法博士，有十几年的搜查经验，可以说是精兵强将。在技术方面，专业团队聘请专家协助鉴定指纹、血迹、监控录像等证据很强。但是，这个事件最终断定沈广军不是犯人，这个事件是错误的。 　　那个问题究竟在哪里。和人们认识的错误有关。人们一般认为人的力量很大，相信“三个臭皮匠顶诸葛亮”。人多是不是力量大。这要看情况，100个人空手运米的话，确实人的力量很强。如果100个人做同样的数学题，答案未必比一个人的答案正确。人的智慧、分析力、判断力不能简单积累。 　　杀人事件发生后，公安机关以沈广军为嫌疑犯提起了刑事诉讼。刑事诉讼是发现真相的过程，通过收集、筛选、运用证据来复原事件的事实，测试司法人员的观察力、分析能力、判断能力。 　　关于这个事件，一百人以上认定沈广军是犯人。面对同样的证据，冯森认为第三方可能实施犯罪，给沈广军带来灾难，之后再次展开调查，确认了他的推定。冯森用行动解释了另一种说法：真相永远只有少数人知道。 　　 　　丹律师的秘密商谈合法吗？ 　　剧中，张一苇有强奸的嫌疑，张母找到“海平最高律师”邓耀先商量，邓律师主张是“秘密商谈”。 　　法律咨询是律师的基础业务，律师对顾客和当事人解除疑问，提出法律提案。法律咨询形式灵活多样，可以是传统的面对面咨询，也可以是书信咨询、网络电话微信咨询等，没有公开咨询和秘密咨询的区别。但是，律师提供法律咨询的话，不管是否收取咨询费，都必须在法律的框架内进行。 　　邓耀首先为了得到张母的信任，当场将事件的重要证据——被害者的手机里的文件撕毁，并告诉张一苇虚假供述的方法。邓耀先的上述行为背离了律师的执业纪律规范，构成了刑法第306条规定的律师、诉讼代理人破坏证据、伪造证据、妨害证言的罪。 　　另外，邓耀首先一手拿着两家，一方面向张一苇母子提供法律帮助，另一方面接受对方当事人的委托组织了张一苇。虽然编剧的想象力很丰富，但在现实社会中却是罕见的现象。在现实社会中，律师的执业必须遵守法律、执业道德和纪律规范。律师对委托人负有忠诚义务，接受别人的请求，对人忠诚。律师和医生和牧师相似，业界大厦是以信赖为基础的。律师和委托人的关系是基于信赖而产生的。为了信赖，委托人才有勇气向律师泄露秘密，对此，律师负有保密和忠诚的义务。 　　剧中邓耀先的结局虽然很悲惨，但他意外地没有死，等待他的却是法律的惩罚，律师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 　　 　　问推理的过程是谁？ 　　在剧中，冯森的台词相当密集，在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对象，或是絮叨，或是大讨论，讲述他对案件的分析推理。冯森的这种做法与现实生活中检察官慎重行动的职业要求有很大的差别。 　　言多必失。冯森几次暴露了搜查的秘密。比如在沈广顺的前妻店里，冯森面对包括当事人家属在内的数人，大声分析事件，演绎推理过程。之后，接受了沈广顺前妻的讯问。现在，冯森公开了事件当事人还没有确定、不应该公开的事件信息，违反了检察官的保密纪律，间接导致了沈广顺的前妻自杀。 　　冯森住院的时候，几个监狱的管理者去医院探病，冯森向他们大谈了事件的详细情况和调查的经过。冯森作为巡回检察队队长，其任务是发现和监督监狱和管理人员的潜在问题，这些人员中没有排除涉嫌违法违规的人员。对此，冯森应警惕，不得谈事件，防止泄密。 　　不仅仅是冯森，剧中其他人的故事也很紧凑。例如，在剧中有几场讯问嫌疑犯的戏，审讯员对“讯问”没有投入力量，与嫌疑犯讨论案件，偏离了航线。刑事诉讼中，审问是有职权的特定人员依法进行的诉讼行为，其核心是审讯，目的不是讨论或争论，而是通过审讯让嫌疑人供述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但是，如果冯森不啰嗦的话，他的缜密推理将会如何展示呢？他的智慧是如何外化的。这也是侦探推理类的影视作品共同面临的创作难题。 　　侦探作品最初以小说的形式出现，小说的优越性是可以进行大量的心理描写。电影、电视作品主要通过动作、表情、对话来表现，复杂的心理活动很难外化。怎么办？编剧要么让侦探自己向观众说明理由，要么给侦探安排冗长的助手，总之必须先说清楚答案。冯森唠叨的是编剧特意安排的。 　　为了追求强大的视觉效果，编剧经常给智慧型的主人公提供能力。例如，电影《东方列车杀人事件》（2017版）的马球武功很高，是用拐杖挥舞丈八蛇矛的风格。同样的，冯森刚出场的时候，胡乱地油腻，邋遢，却能跳过房檐在墙上走，能徒手抓小偷，相当引人眼球。 　　“巡回检察队”冯森的人设有智慧、正义、血肉、有情、有点古怪。他是检察官，也是相关案件的受害者的丈夫，角色有严重的冲突，面临着信息和法律的考验，但他始终维护着法律的尊严，这种执着和坚定的贯彻贯穿了整个电视剧。 　　END 　　【作者刘玲，刑事律师，北京市京都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作伙伴，律师，检察官，律师工作了27年。北京市律师协会刑事诉讼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清华大学法律硕士研究生联合领导人。《法律与生活》《法制与新闻》《方圆》《北京律师》等5个杂志的特别招待专栏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