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美食家特别篇！盛夏的东北·宫城出差篇8.0

　　在五代笔记《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了某个唐玄宗的轶事。有一天夏天，玄宗来到了东都洛阳，当时天气很炎热，但他热得受不了。高力士马上回来，说姚崇正穿着葛衣，骑马，在树荫下走。玄宗皇帝听了之后，立刻像法炮制一样，自己也在树荫下骑马，果然“顿忘繁” 　　在树荫下骑马兜风会感到凉爽，这并不是什么伟大的发现。和玄宗同时代的诗人高适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诗：“烈日当空，草木无结晶之光。马度⇔水，清风何其猛烈？”。唐玄宗的雄才的伟略，把这个避暑方法看作聪明的妙计，确实能笑出来。但是，唐玄宗以前的生活虽然很奇特，但是作为皇子从小在深宫长大，所以也可以理解，平民的消暑技术还不怎么为人所知。 　　郊外行宫 　　确实，在封建社会中，皇帝几乎可以掌握社会资源，拥有最高的权威。他们和普通老百姓一样需要在夏天面对酷暑，在这些资源和权威的支持下，比一般的士民更有效果的避暑方式。比如夏天去避暑的话，一般老百姓和士人必须去寻找自己植被茂盛的山林。如果路途遥远，就必须借寺院的僧房解决住宿问题，并考虑在休假结束前返回工作。与此相比，皇帝可以组织人力在海拔较高的地方建造避暑行宫，在凉爽的地方长期逗留工作。中国古代皇帝建造避暑行宫的传统源流很长，从秦汉时长安北著名的“甘泉宫”到清代皇帝承德避暑山庄，都是这样的。 　　初唐时期，民生还没有恢复，皇帝们兴修土木，觉得建造行宫太劳苦人民，伤害了人民的钱财，很多人将从隋朝继承下来的九成宫用作避暑行宫。九成宫位于长安西北的渭北高原，海拔比长安高近500米，周围山林茂盛，凉爽舒适，唐太宗在位前期，要时隔数年率皇亲和高官临九成宫，在宫中处理政务。贞观六年，唐太宗在九成宫避暑时发现了泉眼，随行的秘书监魏征作为祥瑞，写下了《九成宫醴泉铭并序》。在序文中，魏征形容夏天的九成宫，“炎景流金，没有闷气；微风徐徐移动，有寂寞的凉意。信安体的佳所，诚养神的名胜”，认为避暑的效果与汉代的甘泉宫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 　　《九成宫醴泉铭并序》宋拓本（局部） 　　贞观后期，唐朝的国力逐渐繁荣，唐太宗也有着大兴土木的想法。他在陕西南部的尾南山麓建造了“翠微宫”，成为唐朝自己建造的第一座避暑行宫。在生命的最后一天里，唐太宗每年都在这里避暑，并最后病死在翠微宫上的含风殿里。唐玄宗病死后，翠微宫逐渐荒废，后来改建成翠微寺，成为著名的密宗寺。中唐诗人刘禹锡路过翠微寺时，想像当年太宗在这里避暑的情景，写下了一首诗“被翠微寺感动”。在感叹翠微宫荒废的同时，站在中国唐人的立场怀念贞观时代，感叹盛世不会再来。 　　到了唐玄宗后期，皇帝又把目光投向长安城东，大规模扩建了从钏山上的秦汉保存到唐朝初期的温泉宫，建立了著名的华清宫。华清宫以冬季温泉闻名，但面对渭河。正如《旧唐书·玄宗本纪》中记载的那样，天宝八载四月，唐玄宗在华清宫避暑。同年10月，又去华清宫避寒，在这样频繁的来往中，皇帝对这个行宫的爱也明朗了。杜牧的名作《过华清宫》中有这样一句话，“无人知道骑着红尘妃一笑，荔枝就来了”，应该说是结合荔枝结果的时态判断，玄宗和杨贵妃在华清宫避暑品味南方水果的场景。 　　宋人郭忠恕所画的《明皇骊山避暑图》的华清宫、现藏大阪市立美术馆 　　消暑的宝物 　　除了建造各种各样的行宫之外，唐朝的皇帝和皇室的成员也可以不惜成本，制作出豪华的防暑用品。例如，根据唐玄宗的异母哥哥申王李《河东备录》记载，申王收集了大量的野猪毛，让工匠清洗干净，发明了按根编的新垫子。申王把这样的发明命名为“壬十人席”。因为在天干中壬十号的两个树干位在北方，有着凉爽的意思。 　　“壬デカン席”的工序复杂，成本高，特别是有钱人的掌权者也可以使用，但是皇室的另一个避暑法宝，一般平民和官员是没有缘分染指的。例如，同样是申王，也有很多因为怕热而睡不着的情况。与哥哥友爱的唐玄宗给了他两条蛇“去捉冷蛇”。这条蛇不咬人，“像握着冰一样冷”。申王把两条蛇塞进自己肥肉的两条皱纹里，夏天已经不热了。蛇是冷血动物，身体蛇皮的绝热性能好，升温慢，再加上一些品种的无毒蛇确实攻击性低，利用蛇降温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被肥肉之间的皱纹硬塞进去吸热，对蛇的眼睛来说是不舒服的生活方式吧。 　　宫廷中最典型、最有名的避暑法宝是“避暑犀牛”。我国古代，犀牛主要产于云南、贵州一代边疆地区，平时看不到，犀牛角作为南方献给中央王朝的主要贡品，出现在各种历史记录和文艺作品中。虽然存在于这样一个世界上，但是很难看到的宝物，承载着古代人的很多想象，通过设置犀牛角，可以“防寒、防暑、拂尘”，有多方面的效果。唐玄宗曾因为害怕肥大的杨贵妃夏天的暑热，将宫廷里珍藏的“辟暑犀如意”赠予过他。到了中唐，文宗在夏天请学士讲经《易经》时，特意剪掉防暑水玉腰带和消暑犀，意在赐予宠幸的侍讲学士李训，得到至宝李训感谢，然后为文宗效力最终为文宗计划杀死宦官在“甘露之变”中牺牲生命。 　　《西游记》中的犀牛精“退热大王”出自李云中的《西游记人物图谱》。 　　据张先生读到的《宣室志》记载，唐文宗的弟弟唐武宗在夏天拥有自动刮风的“风松石”。可以让宫殿里“秋天的气息”。晚上唐苏澄水帛里应该有龙涎，所以可以过滤暑毒。 　　当然，这些宝物中混入了许多民间的想象，虽然不一定真的存在，但是从这些夸张的想象中也可以看出，唐代皇室和一般士民在避暑手段的多样性和有效性上有着天壤之别。 　　机械水帘 　　唐代的官员和民众也有很多消暑的工具，但这些工具大多只能放慢升温的脚步，本身不能产生冷气，对他们来说最有效的降温方法就是等待天气的自然凉爽。相比之下，皇帝和皇室已经制作了放冷气的工具，降低了一定的小环国内的温度，有能力达到今天空调的效果。 　　例如，因肥胖而怕热的唐玄宗曾在宫中为自己建造过“含凉殿”。而且通过特殊的路线从凉殿周围的房檐处跳下来，带来了绝热的瀑布流。这样的建筑物虽然没有任何电力装置，但是完全具备冰箱、风扇、水幕机的所有功能，与现代的空调室相比，是不可让步的。据五代花蕊夫人的《宫词》记载，“水车踩踏水上宫城，房檐滴落。圣人帮助高枕兴，晚上凉爽地制造远滩的声音。”。根据向达先生的考证，用这样的水车往屋顶送水，在家的周围形成了水幕的建筑物，模仿了当时的东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堡的宫殿，也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一个例子。 　　当时，有一个叫陈知节的左拾遗，皇帝认为建造含凉殿是劳民伤财，便不断地奏出谏言，玄宗命令他到含凉殿来奏乐，给他“冰屑麻节饮”。陈知节在空调里喝了冰，一会儿说：“身上生了寒粟，肚子里打雷”，急忙辞职辞职下台，离开殿门腹泻不止，这时皇帝仍然感到热，“擦汗不止”。但是，这样的建筑物只能放在宫殿里，一般的官员和平民使用的话，就超越了人臣之道。据中唐的笔记《封氏闻见记》记载，在玄宗朝有权力的御史中丞王 　　自雨亭模式图，出自《博物馆》2008年第07期，王鹏图 　　住在可与空调房匹敌的“含凉殿”，坐着很多驱热避暑的宝贝，皇帝的夏天比普通老百姓好过多了。根据《旧唐书·柳公权传》的记录，一年夏天，唐文宗和群学士在宫中作诗，文宗首先写道：“人皆苦热，我夏长”。然而，北宋苏轼看穿了这首诗的问题：皇帝养尊处优，宫中避暑的方法很多，当然不能感觉到普通人在酷暑中所受的痛苦，文宗作为皇帝，不知道民间的痛苦，反而对自己的特殊待遇感到自豪。柳公权作为士大夫，没有马上忠告，而是作诗迎合。于是苏轼又给这首诗添了四句：“人都喜欢苦、热，我喜欢夏天长。熏风从南来，殿阁有点凉。一个移居，苦乐永世不忘。语言都是这个施，清阴四分五裂。”。在结尾的两首诗中，苏轼表达了普天底下所有老百姓希望在夏天享受清凉的愿望，表达了中国士大夫“自己站起来救人，自己想成为高手”的责任感。 　　现在，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空调已经进入千家万户，很多普通人也能感受到原来皇帝独占的夏凉，苏轼的“清阴分四方”愿望逐渐实现，如果知道在苏公泉下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很开心吧。 　　参考资料 　　孟晖：《水车·自雨亭·芳尘台》，《紫禁城》，2005年第4期